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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專題

為何而戰?——戰火下,藝術的價值是什麼?

無情的戰火讓人不禁思索,當戰火迫近人的生存底線、在奔走躲避飛彈與轟炸之際,「藝術」對人們的意義是什麼?

  • 2022-08-15 12:34:00

文|劉佳旻

夏季專題前言:

2月24日清晨,俄國總統普丁於克林姆林宮直播演說,授權俄國軍隊執行「特種軍事作戰」,掀起了2022年俄國入侵烏克蘭戰爭的序幕。包含基輔、哈爾科夫、頓巴斯等多個烏克蘭城市持續遭到嚴重炮火空襲。這場侵略戰,成為全世界人們無法移開目光的全球性事件。烏克蘭人們在戰火下展開這個世紀最大的移民潮,同時,3月開始,國際媒體陸續發表一系列與烏克蘭博物館/美術館撤離重要文物、藝術品的相關報導;3月4日,美聯社一幀關於國立利沃夫美術館(Andrey Sheptytsky National Museum)中,工作人員搬運館內重要畫作的照片讓人震撼。無情的戰火讓人不禁思索,當戰火迫近人的生存底線、在奔走躲避飛彈與轟炸之際,「藝術」對人們的意義是什麼?當生命消逝在無情而殘酷的殺戮中,象徵人類文明積累的博物館與美術館受到威脅;文明在殘暴的戰爭面前看似脆弱,在戰爭這般例外時期,「守護藝術」代表了什麼意義?

國立利沃夫美術館的工作人員正將館內典藏運至庇護所國立利沃夫美術館的工作人員正將館內典藏運至庇護所。圖片授權:APPhoto/Bernat Armangue若失去文化,「我們為何而戰?」
一則關於英國首相邱吉爾的知名傳聞是這樣的:二戰期間,當邱吉爾被要求刪減文化預算來投入戰爭時,他如此回答:「那我們為何而戰?」(Then what would we be fighting for?)而加拿大劇作家卡洛兒.弗雷歇特撰文、法國童書插畫家提利.德第歐繪製的童書繪本《如果我是文化部長》,便以這個軼事為起點,以詼諧(又帶點陰暗)的口吻,假設「如果我是文化部長」:在面對著城市永遠有更為重要的醫療、工程、經濟和國防等優先預算項目時,我不如頒布「禁絕文化日」,讓大家看看一個沒有文化活動的社會所呈現的樣貌為何――在禁絕文化日裡,人們不准聽古典樂或演奏爵士樂;馬戲團不能表演,跳舞也犯法;除此之外,包含網路上、戲院裡都不能播放任何表演或藝術影像。藝廊裡的所有畫作都反著掛,所有紙本創作都成為禁書,即使是建築,人們也被禁止欣賞它們的美,而必須戴上特殊的器具以確保視線不會觸及建築。衣服只能是同一樣式,而車子與與其他日常物件都只能是同種款式。

 一直到人們發覺,一個只講求效率的世界就像地獄一般,讓人感到窒息;匱乏、乾涸和無可救藥的鬱悶將占領每一個地方。

《如果我是文化部長》中文版封面。
加拿大劇作家卡洛兒.弗雷歇特撰文、法國童書插畫家提利.德第歐繪製,
葉俊良譯,玉山社/星月書房出版。
圖片提供:玉山社。

我們為何而戰?當人們的生命時時都可能消逝在戰火中,為何而活、為何而戰的「意義」顯得前所未有地重要。即便對遠方的我們而言,除了在人道、律法的正義之外,藝術如何可能幫助人們面對戰爭?藝術在戰爭中將能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大疫與戰爭交疊的這一年,在戰爭持續近半年後,我們圈框「戰爭」與「藝術」兩個關鍵字,從仍持續現在進行式的俄烏戰爭回頭望向藝術,試著在這個專題裡檢視在戰爭面前,藝術如何與之對峙、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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