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05-26 16:00:00
週末夜裡,我們去給原住民「款待」,在「嗨歌三百首masingkiay」的跨夜趴裡,訪談了策展人陳彥斌。他聊到開幕那天展場突然出現一小堆玉蘭花,一問之下才知道嗨歌的一位表演者W在路上遇見賣玉蘭花的阿嬤,因為差點撞到她而趕緊下來道歉,阿嬤沒有生氣只說:「神愛你們。」W認出了阿嬤的口音以及說話方式也好像也是原住民,一聊之後才知道她是太魯閣族,便熱情地邀請她來參加開幕:「阿嬤!我們今天這邊有開幕有殺豬,會給妳豬肉,妳來參加。」阿嬤連忙搖頭:「我沒法去啦!我還要賣玉蘭花。」後來就是W豪邁地買下所有的花,拉著阿嬤來開幕。
阿嬤為什麼不敢說她的語言、不敢唱她族裡歌?這些不敢歸根究柢都是羞於認同自己的原住民身分,都是畏懼著社會壓力與對原住民的偏見。我們究竟造就了怎樣的一個社會,讓阿嬤得如此壓抑著自己是誰而活著?這場宴會或許是再一次讓她回到那圍繞著篝火混融著汗水與淚水的熱舞慶典,那是夢裡曾經出現千百回的場景、是閉著眼怎麼也不願醒來的美夢、是被現實擠壓到最深處的原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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